2007年6月26日 星期二

訪問的第四站-----星加坡 SINGAPORE


訪問的第四站-----星加坡 SINGAPORE
星加坡是我們要訪問的第四站﹐星洲佛教組識與馬來亞情形彷佛﹐佛教總會主席李俊承居士﹐副主席是宏船長老﹐他們素緇兩人﹐在星加坡社會上及佛教界的聲譽及德望﹑使教會工作順利推進﹐成績斐然。
星加坡處於歐亞交點﹐各色人種皆有﹐被稱為人種博覽會﹐時約有一百八十餘萬人﹐華人佔76%強﹑馬來人佔12.2%﹑印度人佔7.6%﹑歐洲人不及1%﹐而華人中又有閩南﹑廣東的潮州﹑客家﹑瓊州等之別﹐其中以閩南人最多﹐廣東人次之(含潮州等)﹐所以在華人社會裏通行閩粵方言﹐至各民族間則多以英語及巫語(即馬來語)交談。星加坡市分為五十一區﹐佔地約三十一方哩﹐市街具有七百餘道﹐華人以河南為大坡﹐河北的實淡卜溝(流水坑)為水仙門﹐北上至梧槽河為小坡﹐大小坡和水仙門﹐那是本島中心地區。
星加坡位近赤道﹐地處熱帶﹐但因有海風的調節﹐雨量的沾潤﹐並不酷熱﹐轉為溫暖和潮濕﹐所以是四時皆夏﹐一雨成秋。入夜後海風習習氣候涼爽﹐雖無四季之分﹐而有雨旱之別。每年十一月至翌年三月間為雨季﹐四至九月間為旱季﹐氣溫最低為華氏七十五度﹐最高為八十六度﹐平均一月份較低﹐五月份最高。全島每月均有大雨﹐雨量以十二月份為最多。
緇素代表長堤遠迎
八月三日晨我們一行從麻坡出發﹐在十點多抵達星馬交界的長堤﹐星佛緇素代表宏船﹑廣洽兩長老﹐演培法師﹐佛教會主席李俊承長者以及畢俊輝﹑林達堅﹑陳心平等居士數十人﹐已率領菩提﹑彌陀兩校學生二十四名在此遠迎﹐我們與歡迎者同步行過長堤後再坐上汽車﹐直駛毘盧寺下榻處。
千佛圍毘盧遮那如來
毘盧寺離長堤不遠﹐車行十餘分鐘即到。學生代表向本團各人獻花後﹐進入大殿禮佛。該寺建築尚新﹐大殿上供奉一尊丈六金身毘盧遮那佛﹐相當宏偉﹐四周牆壁上崁著千尊江西瓷磚浮雕的彩色佛像﹐圍繞著毘盧遮那如來﹐我人如身入佛國﹐已沐化在佛陀的懷抱中。
毘盧寺方丈本道老和尚親切接待﹐四位法師駐錫在大殿後面的樓上﹐我們兩個居士住在樓下東廂客房。這座寺院建築還不到三年﹐大殿後面為觀音殿和功德堂﹐東西兩廂為男女客房﹐共有十幾間。功德堂樓上為方丈室及住眾寮房。大殿前有很寬大的廣場﹐殿高氣魄壯﹐不是心量雄大的人﹐不會造這樣大的殿宇的。本道老和尚一向熱心佛教文化﹐樹刊編印的“佛陀畫傳”他老的書櫥裏﹐就排著一兩層﹐是準備平日送人結緣的。
居士林居士先結法緣
第一天晚上就應新加坡佛教居士林邀宴﹐飯後要公開演講佛法﹐講堂裏有數百人已告滿座。筆者奉白老命先講﹐不知誰出的主意----“居士林應由居士講”。於是今晚由我和劉梅生兄出場。正副團長僅先致詞介紹我們兩人與眾結緣﹐筆者讓劉居士先講﹐他用閩南語講了一小時﹔我見林友們手中多持念珠﹐乃就念佛問題釋疑數點﹐與諸林友共結法緣﹐幸聽眾多懂國語﹐即老人家也聚精會神﹐似多能會意。最後我告訴聽眾﹐今天到此第一天﹐有緣能與各位共聚一堂談論佛法﹐學人亦深感榮幸﹗但這不過如戲院裏的鑼鼓開場﹐好戲尚在後面﹐本團各位法師皆具足辯才﹐希望大家抓住機會多受法益。
佛總大禮堂正式開演佛法
我們在星島預定為期一週﹐除居士林的一次講演外﹐還排定在佛教總會大禮堂作三天的公開佛學講演大會﹐日期是四﹑五﹑六日﹐時間是每晚七時半開始﹕首日由白老法師及星雲法師講﹐第二天由白老及淨心法師講﹐第三天由我和劉居士兩人講。但由於聽眾的要求﹐講演大會延長一天﹐除了賢頓法師的講演外﹐還放映在泰國所攝的活動記錄片和臨濟寺的傳戒記錄片。此外﹐菩提蘭若主人林達堅居士還邀請白老和星師為其信眾說法﹐女子佛學院也請白老為其學生開示。所以在星加坡為時雖短﹐卻講演最多﹐前後十二次﹐由此可見該地信眾為法的熱誠﹐據說經常在居士林等處有定期的講座﹐講法的人多﹐聽眾聞法的機會也多。聽眾程度高﹐理解力也強﹐在我們的講演大會結束的次日﹐佛總就接著請演培法師在此講唯識﹐將有十天之久。佛總的大禮堂﹐其實就是菩提學校的大禮堂﹐因正在暑假學生休課期間﹐舉辦佛學講座是最適宜的時候。
在講演大會之前﹐我們到埠後的第二天﹐佛總為我們在大禮堂舉行了一次歡迎大會。出席者均為星島諸山長老及佛教界緇素人士﹐大會在菩提和彌陀兩校學生高唱歡迎歌聲中開始﹐主席宏船長老代表致歡迎詞﹐並請我們團長致詞﹐會中互相獻旗致敬﹐最後合影並舉行公宴﹐素齋數十席﹐會場氣氛融洽﹐賓主盡歡而散。茲將 新加坡佛教總會的歡迎辭大意敬錄如下﹕
『中華民國佛教訪問團諸位大師﹑諸位居士﹕此次為了宣揚佛陀真理﹐為了聯繫各方佛教﹑負起光榮任務﹐不辭跋涉長途﹐僕僕風塵﹐週遊東南亞各國訪問﹐這種為教宣勞之偉大精神﹐至堪仿效與欽佩﹗
『在佛教歷史已逾二千五百餘年之今天﹐歐美各國人民﹐已由新的啟示﹐人民信奉佛教之範圍日益增多﹐佛化西漸之情形﹐已日見顯著﹔如果要使到全世界每個角落都能夠達到家喻戶曉的奉行佛陀教化﹐享受和平安樂生活﹐則此種艱巨之責任﹐無疑地將要落在訪問團諸公身上。
『訪問團諸位大德﹐均係當代佛教智慧充滿之先知先覺長者﹐站在中國佛教文化行政多方面之崇高領導地位﹐當然洞悉此一大時代文化之主流﹐從而負起繼往開來之神聖責任﹐發揚而光大之﹐為人類之未來開拓極樂園地﹐建設人間淨土﹗
『今日的佛教﹐吾人相信不是古代全盛時期的佛教﹐佛教亦同萬物一樣有新陳代謝﹐當然有部分是生氣蓬勃茁長壯大﹔有部分是凋萎零落﹔有的備受摧殘﹐陷於痲痺而不發達﹔更有的是缺乏培養﹐好像失了朝氣﹔形形色色﹐不一而定﹐使吾人覺得弘揚佛法之職責更加繁重﹗
『今天吾人之希望於佛教訪問團諸公者﹐將是如何以布教之寶貴經驗指示我們﹔將是如何把此次訪問歷程考察之心得告訴我們﹔將是如何對目前各地之佛教怎樣聯繫指示我們﹔將是如何對佛教未來應採取標針指示我們。作暗道明燈使吾們有所適從﹗
『本會為表示歡迎貴團之微意﹐今天潔備清齋﹐舉行公宴﹐以資聯歡﹔倘或招待不周﹐幸祈 垂諒﹗
『最後本席謹代表星嘉坡佛教總會全體同人敬向  中華民國佛教訪問團諸位大德恭祝 光壽無量﹗訪問成功﹗』
訪問和宴會
我們在星洲時﹐訪問的寺院多﹐如八一高齡佛慈老法師住持的菩提佛院﹐他老經常很注意樹刊的活動﹐當我們發起救災或大專捐訂等事﹐雖遠在海外也必隨喜響應﹐從香港轉來捐款﹐可見佛老的熱忱不亞於一般人。想不到我們回國不久﹐就傳來西歸的訊息﹐令人惋惜追念不已。
妙音覺苑是一位比丘尼的道場﹐住持妙理法師是廣東人﹐是慈航老人的在家弟子﹐後來發心出家﹐道場清淨無比﹐我們去訪問時﹐恰巧香港東蓮覺苑的澄真尼法師也參訪掛單於此。
我們在訪問畢俊輝居士的精舍---世佛友誼會星區分會後﹐由她陪同往訪錫蘭佛寺﹐寺裏正好有十幾個身穿白衣的錫蘭女孩﹐在受八關齋戒﹐時在午後﹐一個小女孩捧著一盤餅乾送給我和劉居士﹐還有畢居士等﹐但不送給法師們﹔從這些動作上可以看出小女孩是懂得“比丘過午不食戒”的。
我們又訪問了青凱法師的法華寺﹐然後到廣洽老法師的薝匐院拜訪﹐清雅非凡的客室中﹐到處可見弘一律師的墨寶。連“薝匐院”三字也是弘一大師所題。原來長老過去曾親近弘一律師﹐也是收藏弘一大師遺墨最多的一位出家人。港臺出版的弘一大師所書“金剛經”真跡﹐就是從廣洽長老處借來影印者。這次我們去造訪時﹐他老就把原書真跡捧出來給大家欣賞。臨行時還送我們每人一本金剛經影本和弘一大師紀念冊等留作紀念﹐大家收穫頗豐﹐滿載而返。
究竟親近過律師的人﹐他的舉止動靜都不一樣﹐洽老穿的是灰色布衣﹐南洋雖熱﹐長衫從不離身﹐褲腳管也經常束起﹐這在熱帶地方是很難得的﹐我們進入他的精舍﹐如入芝蘭之室﹐另有一番氣氛﹐和洽老同坐一起﹐也感覺清涼無比。
我們又來到常凱法師的伽陀精舍﹐迦陀是印度梵文﹐在華嚴經中有“譬如伽陀藥﹐消滅一切毒。”又探玄記六曰“伽陀此云良藥”精舍名用伽陀﹐顧名思義﹐這是一所佛教為人醫病的地方。常凱法師未出家前﹐即是閩南名醫﹐醫術高明﹐活人無數﹔出家以後仍照常行醫﹐堂中供奉藥師如來像﹐佛本是大醫王﹐能治身心二病也。
這天中午是佛總公宴﹐晚間是福海禪院招待晚餐。住持弘宗法師是臺灣省人﹐苗栗大湖法雲寺的一尊大玉佛像就是弘宗法師所募化來的。
第三天繼續訪問報恩精舍﹐這是李俊承居士為了報親恩而建的家廟﹐式樣有點像西洋教堂﹐內供地藏大士像﹐李老長者發心大﹐印度鹿野苑的中華佛寺也是他出資興建的。而報恩精舍也是他個人獨資建築﹐寺在山坡上﹐遠望有水﹐風景殊佳﹐最宜作閉關用功的道場。
同一天我們又訪問了普濟寺﹑泰國佛寺﹑圓通寺﹑普陀寺和太虛大師創設的中華佛教會﹑龍山寺﹑彌陀學校。午餐由一位陳國礎居士假菩提林素菜館招待﹐晚由龍山寺招待。
第四天訪問法施林﹐我起先誤聽為法師林﹐詫異地問劉居士﹕只聽說有居士林﹐怎麼這裏還有法師林﹖劉兄也很詫異地笑著對我說﹐我們訪問居士林時﹐要我們居士講﹐現在既然去訪問法師林﹐那就應由他們法師說法了。後來到了那裏﹐才知道是法施林﹐並非法師林。原來這裏就是久已聞名的靈峰菩提學院---是我的師父慈航老人旅居星加坡期間駐錫的道場﹐這裏原係一位蔡演達居士(道階法師的皈依弟子)所獻﹐由林達堅居士等在日軍南進時出來組織﹐於1944年成立﹐恭請慈航老人住持其間﹐每日講演楞嚴經﹐以因明唯識等為常課﹐基本學生十餘人﹐於淪陷時米珠薪桂﹐執事人頗費周章﹐維護學院門風。慈老曾於此閉關三年﹐放千座燄口﹐並創辦“佛教人間”月刊﹐過去老人在臺時也常談起他辦佛教人間時唱獨腳戲的苦經﹐於1948年秋間慈老來臺後﹐該刊始由護法童子主編﹐但對學生的課業後繼無人﹐即告停頓。十餘年來學院只住了一些老人。該院後座就交竺摩﹑松年﹑性仁諸法師改為法施林。而前座在我們去時尚空空無人﹐我為了紀念慈老照了幾張照片。月前劉梅生居士來臺﹐據說演培法師已經馬來西亞政府批准長期居留星馬﹐菩提學院前座已請演師出任住持。
是日又訪問英文學會法樂比丘﹐這位上座部佛教的南傳比丘﹐原是福建人﹐曾去泰國求學﹐回星後多接引英語係統的華人。
我們又訪問大覺寺住持志航法師﹐他是慈航老人的弟子﹐十幾年前筆者創刊“覺生”時﹐慈師就介紹志航為本刊設分銷處﹐代理訂閱﹐一直到菩提樹的現在。
大覺寺位居市郊﹐與菩提蘭若相近﹐該寺據志師告訴我﹐係由蔡玉燕女士獻地﹐而由師自行募建﹐於1950年落成。過去由湯瑛老居士出家的融熙法師也曾在這裏住過一段時間。近年來附設佛經流通處﹐皆由志師一人主其事。我們去時志師要我們自己選擇各贈一件自己喜歡的法物作為紀念﹔我不敢選擇價碼高的﹐只要了一串香木念珠。但志師以為太少﹐一定要我另選一樣﹐但我已很滿足﹐後來他又給我送來一串象牙手珠﹐說是他自己用的﹐不是流通品﹐我更視為珍品﹐一路上就珠不離手了。
從大覺寺出來又到女子佛學院參觀﹐這是林達堅居士等創立尚未一年的佛教教育機構﹐陳心平居士主持院務﹐有近二十位青年比丘尼和優婆夷在此求學﹐創辦以來成績斐然。在接待的茶話會上白老和星師都講了許多鼓勵的話﹐但主持人和林居士一定要筆者也講幾句話﹐不得已只好拾人牙慧﹐講了以前道源長老的話﹐借花獻佛了。我說『對辦理佛學院﹐栽培男女僧才都是好事﹐學人只有贊嘆﹗道老法師在他自己辦的佛學院開學典禮上說的話﹐他認為目前辦學之風頗盛﹐但結果失敗的多成功的少﹐究其原因﹐一般佛學院多不過三年為期﹐灌輸教材只重經論﹐而忽視律學﹐此為失敗的主因﹔理想的僧教育最少也得以九年為期。初三年教戒﹑中三年講經﹑後三年學論。先後次序不可顛倒本末﹐有些學院一入學就接連幾部大論﹐學了幾年一肚子高論﹐便目中無人﹐再要教他學經學戒﹐便格格不入矣。以上借老法師的話﹐貢獻給主持佛教教育者作參考。』
是日由普覺寺的宏船長老邀用午齋﹐菩提蘭若林居士請用晚餐。
宏船長老在星馬兩地德高望重﹐頗能獲得緇素四眾的信仰﹐他對風水這一門學問特別有心得﹐興建寺廟請他去看不收報酬﹐給信徒看也不收錢﹐但經他看過指定的地﹐如果發了財﹐就得捐獻一部分給佛教。就如我們這次在星﹐他老人家就捐出一筆鉅款委託我們團長攜回臺灣辦理僧教育。這些錢也都是他的信徒提供的。雖然佛教並不提倡風水之學﹐但若用這些因風水獲得的利﹐來做有益於眾生的事﹐這應該是不違背因果的。不知讀者們又認為如何呢﹖又如密教信眾中﹐最愛的是財神法灌頂﹐每次必定滿場座無虛設﹐為什麼﹖大家都想發財﹗但灌頂的仁波切在開始時必先告誡大眾﹐求財者要先發菩提心﹐如法修得好確能進財﹐但並不是非法之財﹐當然還是要經營事業而獲得之財﹐只是排除或減少一切障礙使事業順利而已。然而獲財後除了部分自己生活上必需的用途外﹐還得以若干用於十方利益眾生之事﹐所以佛教有“十方來十方去”之說﹐也就是從十方來的錢財﹐要用諸於十方﹐利己亦利人也。
林達堅居士與我同門﹐都是慈航大師的弟子。凡有善舉﹐無不隨喜﹐她在樹刊上已知道我們正在籌建佛教菩提醫院﹐她要捐獻病房一間來紀念慈航大師。還勸動了自度庵的達賢大德也捐獻一間﹐托我將捐款帶回臺灣。畢校長俊輝更一人認捐兩間﹐為她的母親永樹紀念﹐這三位女菩薩﹐為星洲佛教發揚了悲憫的光輝。
第五天早晨我去附近理髮﹐回來稍遲一行已經出發去訪問﹐一個人路不熟﹐只好留守在毘盧寺看書﹐這幾天每日二餐都是宴席﹐好多天已沒有吃飯﹐肚子也怪不好受﹐這天留在寺裏吃了一餐香積廚房裏煮出來的香積飯﹐覺得比什麼素席都好吃。記得中國佛教會﹐有一次由會長章嘉大師率團﹐環島巡視佛教時﹐從東部轉南部再北上來到臺中﹐我們事前接到道源長老電囑準備一些飯菜﹐最好是有粥有飯。屆時他們吃得很高興﹐因為一路上每天只喝飲料和上等的素席﹐油膩也比較多﹐十多天沒有吃飯覺得不自在了。如果難得吃一餐美食﹐覺得很好﹔如果天天吃同樣的美食﹐久了也不覺其美味了。所以佛說一切皆無常也。
他們訪問了圓明寺﹑雙林寺﹐中午就在雙林午餐。下午又參觀胡文虎的虎豹別墅﹑博物館﹑圖書館﹑水族館後才回來休息。晚間同往菩提學院出席佛慈老人的晚宴。
後來畢校長知道我未去雙林寺和水族館﹐要陪我同去﹐我又邀了劉居士再走一趟﹐我們三人行﹐畢大姐開車﹔劉比我長十歲﹐劉比畢小十歲﹐我最小﹐是小弟弟。另外有一位劉英先居士他說植物園和水族館值得一看﹐他就駕車單獨陪我去這幾處兜了一圈﹐盡興而返。
第六天上午一行去參觀南洋大學﹐這是一所華人自己創辦的華文大學﹐建校當時社會各階層人士﹐均有捐獻。南大共設三院十四系﹔文學院分設中國語言文學﹑現代語言文學﹑歷史﹑地理﹑政治及教育學等六系。理學院分設數學﹑物理﹑化學﹑生物學等四系。商學院分設工商管理﹑會計﹑。銀行﹑財務及經濟學等四系。時有學生人數﹕文學院各系共有男女生761人﹐理學院各系共有男女生840人﹐商學院各系共有男女生723人。三院合計2300餘人。
南大籌備於1953年﹐1956年三月第一屆新生開始註冊1959年新校舍第一期工程完成1960年第一屆學生畢業﹔迄今(參觀當時)畢業者已有一千五百餘人。往歐美留學獲得碩士﹑博士學位者多人﹐已返母校執教矣。
我們去參觀時該校第二期工程仍在繼續擴建中﹐更新建的總辦公處外﹐此外尚有先修班文理兩科學生二百餘人﹐合計總數有2500餘名。更增闢圖書館閱覽室等均已完成。大禮堂之建築﹐將在是年內落成﹐全部可容五千人集會。圖書館藏書中文有七萬三千冊﹐西文有四萬冊。至於各學院之儀器及實驗室﹐均符合現代大學之教學水準﹐將來該校更擬成立中國語文研究所﹐並頒授碩﹑博士學位云。佛總主席李俊承居士也是南大理事之一﹐該校前途遠大﹐在發揚我國文化價值上﹐是相當可觀的。
是日中午應常凱法師之邀宴﹐晚間則由蓬萊寺印實法師設筵招待﹔印實法師與印順老法師同門﹐前幾年曾到過臺灣。
第七天自度庵與報恩寺邀宴﹐自度庵是一女眾道場﹐雖名曰自度卻發心頗大﹐尤其是主持人達賢大德﹐雖已六十開外之人﹐幹勁卻像年輕人。
第八天毘盧寺本道和尚還要設宴招待本團﹐其實我們每天在他那裏打擾,已深感不安﹐每晨早餐豐盛﹐晚間講演回來﹐不是白木耳就是燕窩之類的點心﹐總是每人一大碗﹐這種好客之風﹐令人嘆為觀止﹗臨行還每人送一支派克61型名筆﹐真是卻之不恭而受之有愧﹗本道老和尚的風度﹑氣派﹑慈悲﹐凡是親近過他的人便知道﹐他老經常出入星馬兩地痲瘋病院﹐為患病的教友們宣慰並講佛法﹐可知此老之慈悲過人處矣。
宴會後星佛總會借毘盧寺舉行了一次歡送茶會﹐本坡緇素大德﹐全部出席﹐濟濟一堂﹐確是一大盛會。但天下無不散的筵席﹐有聚必有散﹐此是常情﹔人情味深厚的星加坡佛教同道﹐臨別難免令人有依依不捨之感。
八月十一日告別星加坡﹐此去將飛往菲律濱。到機場送行的人比接機時更多﹐宏船長老也送我們每人名筆一支﹐受的太多﹐這筆人情債﹐不知要如何還﹖宏船長老臨行叮囑筆者﹐經常保持聯繫﹐有什麼事他一定盡力幫助﹐誠意可感﹗使人永難忘懷。劉梅生兄是菲律濱華僑﹐如果同飛岷尼拉﹐一旦入境再出境時手續上便麻煩了﹐所以他留在星洲準備獨自去越南﹐再到日本會齊。
西貢機場過境為受難越僧默默祈禱     
我們乘的是泛美航空的噴射客機﹐約二小時後﹐飛機就逐漸下降﹐空中小姐報告說到了越南的西貢﹐將在機場停留半小時﹐可以到休息室去參觀一下。我們本來在星加坡時準備與劉梅生一同去越南﹐曾委託一家航空公司試辦過境簽證﹐預備在西貢停留兩天﹐南越駐星領館可能對我們這一佛教訪問團體﹐於此時此地前往訪問﹐不甚相宜﹐推託說即使辦理過境簽證亦需要一個月的時間﹐連劉梅生的簽證﹐也被擱淺了。因此我們到了西貢﹐也無法入境。後來聽說劉梅生是用私人名義到吉隆坡去辦簽證﹐祇一﹑二天就出來了。
我們在西貢機場﹐心中感慨萬千﹗本來這是我們預定要訪問的第五站﹐我們買了要在越南停留的飛機聯票﹐即使不去也不能扣退票款﹐但由於吳廷琰政府的壓迫佛教﹐雖然越南與我們有很好的邦交﹐也不能去訪問。世間的事情都難以想象﹐印度與我們並無邦交﹐卻意外地順利完成了訪問和朝聖。
我們只有在機場默默地祈禱佛陀﹕希望越南政府迫害佛教的這幕慘劇﹐早日收場閉幕﹗我們為了紀念此行﹐在機場商店買了點紀念品﹐照了幾張照片﹐也算到了越南。機場裏的人都用著詫異的眼光﹐注視著我們這幾位穿著黃衣僧服的法師﹐不到半小時﹐我們就回到機艙裏等待起飛﹐離開了西貢。
後來據劉梅生居士在吳廷琰政府垮臺後訪問西貢歸來說﹕他在吉隆坡辦好簽證就預備出發去越南﹐但許多僑胞都勸他不要去﹐所以一直等到吳政府垮了臺﹐就立刻飛往西貢。代表本團向越南佛教界致意慰問。華僑佛教界也熱烈歡迎他﹐還到處請他講佛法。壽冶老和尚和超塵法師等均陪他到處訪問﹑參觀。據說當時我們幸虧沒有去﹐如果正式訪問的話﹐越南佛教徒中將有一位出家僧﹐在歡迎我們的現場當眾自焚﹐這樣的話﹐如果能夠因此使吳政府放下屠刀﹐還有一點效果﹔否則為了我們而自焚﹐若益使吳政府老羞成怒﹐加強屠殺的話﹐我們擔當的罪名將引憾終身﹐難以消滅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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